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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125舞楓的番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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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楓的番外

真正對她產生占有欲,是在與她敦倫之後。

在此之前,我只把她當作責任。

君子一言,駟馬難追。

在桂閣的時候,面對伏兵重重,她顯得很害怕,兩只手的指甲快要把我的手臂摳下一塊肉來。

有些人害怕,會說不出話來。她害怕,卻會用很大的聲音很囂張的話語來做緩沖。

早就聽她介紹過自己的生活,知道她經歷覆雜、混亂,可是沒想到她會喊出那樣匪氣十足的口號來。什麽“同年同月同日死”,什麽“青山綠水”,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:這丫頭聽講唱聽多了罷?

不過,我喜歡她的匪氣,潑辣樂觀,鼓舞人心。

以前,從沒有女子跟我說過類似的“豪言壯語”,她雖是個孩子,但也是個女人。

借助她的奇怪身份,我沒費多少精力便離開了桂閣,一個據說連蒼蠅飛進去了都不會再飛出來的地方。

那是火鳳國的另一個朝廷,那裏的主人,是全天下都心知肚明的王朝的實際掌權人。

我更習慣稱呼他為“隱帝”。

當時我還在驚奇,莫非她真的很特殊,竟然令澹臺清寂如此輕易地放過了我?

顯然,是我多想了。澹臺清寂的功力,只怕比幾年前更為精進。這個人是個很強的對手,一塊難啃的骨頭。他射出的那一箭,算計得分毫不差。我認為她身份特殊的想法遭到了否認。那一箭,澹臺清寂竟是想要她與我“同甘共苦”。

澹臺清寂的心,一向比我狠。關於這一點,我非常肯定。

我就不忍心讓她受到牽連,因為她是女人,我是男人。男人生來就應該保護女人,保護母親,保護一切的弱小。

我把她扳向一邊。就是這珍貴的剎那時間,卻讓我失去了自救的良機。那一箭穿胸而過,幾乎痛死。

我想當時我若是痛死,她必定也很難活下去。以她的柔弱,在夜裏的荒郊野外很難不成為夜行者的大餐。

狼蟲虎豹並不擇人而食,她那一把小骨頭,不夠畜牲們塞牙縫的。

對付雜毛畜牲於我而言,如烹小鮮。可惜的是,那一箭傷得太重,我就算有滿腔鬥志,怎奈熱血流失的太快,後繼乏力。

她救了我一命。這件事,卻直到很多年後,在她生出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的時候,我才恍然大悟:我能決定他人的生死,她、不也一樣可以做到?我既可以為這能力而驕傲,為什麽她就不能?

很長的一段時間裏,不承認對她有感情。是的,我既已允了她,必會對其一生擔負起庇護之責。我想,就當我多了個女兒吧!以她的性子,實在不像個為人婦的模樣,直是比孩子還難以調*教。她的腦子裏裝滿了屬於自己的東西,外人若想再往裏灌輸什麽,很難。

她留在了軍中。好像也不怎麽想家,成日裏笑瞇瞇的,似正經又似吊兒郎當。誰都能沾惹,可是誰又不去結怨。對一切都充滿好奇,不恥下問、泛愛眾而親仁。有時我甚至懷疑,她可能連蚊子的大小肥瘦都仔細地觀察過,以與別處的蚊子作比較。

滿倉十歲就跟了我,由馬夫做起,是個實心眼的家夥。我將他撥去照應她,就是考慮到她的鬼心思對滿倉那塊木頭起不了作用。

她對木頭不感興趣,她熱衷於探索帶有神秘感和危險性的東西,或者是事、或者是人。

於是,很合情合理的,她瞄上了一個女俘,怪眉怪眼都說是個“石女”的紅線。她把紅線當成人偶折騰,變著花樣兒地說要改造人家結果倒好,每每地吃人家的暗算,不但給擰得有皮沒毛,連自己的洗澡水都被逼著喝下去了。

仍舊不長記性,反倒是越挫越勇。

那女俘確實能忍,給她罵成那樣還能屹立不倒。我當時就覺得那個紅線不像是善類。

她不聽勸,也許是覺得我小題大做。她堅信在我的地盤上,沒有人敢作亂。

我想也是。除了桂閣與她有隙,在天闕,她沒有任何的仇家。

事實證明,她的存在遠比我們所想的還要覆雜、也更加的重要。重要到光天化日下,有人寧肯冒著被重罰的危險,也要謀害了她。

四大家族的心思,我早就有所警惕。單就一個太子妃,就讓他們暗中較量了十幾二十年。費盡心血與心機,眼看離成功只差了一步,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俊俏的小郎,與大將軍朝夕相處、形影不離,行動間表現的極為親昵。

這當然是不被允許的,也不能容忍。有共同的敵人,原本相互敵視的四大家理所當然地達成了一致對外的意向。

他們的膽子素來不小,對我的一切簡直是關心至極。如果是想了解我的喜怒哀樂,拍出人來暗中偷窺,也罷了,可是,他們不合未經許可就動我的人。

自從簽下那一紙契約,她就已經是我的人了。只有我才有權利決定她的一切,包括生死。

他們、想造反麽?

我特意讓秦浮槎去調查此事,他的不安已經露出了馬腳。也許他不是有意的,但是,這世上的有心人太多,這一點,他幾歲的時候就該知道。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口風不嚴承擔必要的責任。而藐視我的人,也一定要為此事付出代價。

她被異族抓走了,我擔心她的安危。說句遭雷劈的話,當時我竟然會想:她若是死了,也罷了。一了百了。她的那些個尚未來得及挖掘出來的“三十六計”、“兵家陣法”之類的駭人聽聞的東西就不會落入敵人手中。在她九死一生之際,我卻只惦記著戰爭與勝負,這是一個男人的失敗,也是這個男人一輩子救贖不得的罪惡。這件事,我一輩子都未能釋懷,總覺得愧對她、愧對她對我的崇拜和日益加深的信賴。

她是個心胸極廣的女子,我想,這次的重創一定改變了她的某些想法。

改變是很正常的,這是人之常情。所謂“吃一塹,長一智”。大病初愈的人,會對一縷陽光、一棵小草產生無比深沈的感激,就是這個道理。

她孤苦無依,於最黑暗、最痛苦之時,得到了堇色的拚力拯救。他們原本就是舊識,經此劫難,自然是更加地親密,彼此也更加地信任。

那樣與世無爭溫潤如玉的美男子,乍看第一眼,只是覺得很舒服。哪裏舒服卻說不上來,就好像置身春風裏,暖暖的,叫人什麽都不想去想,又什麽都會去想。不論想什麽,春風都會包容。

那樣溫和美好,是個女子就難免會情思湧動芳心暗許吧?

我所不明白的是,他們兩個,為什麽直到多年後才牽手?堇色含蓄,不善表達乃在情理之中。但是丫頭的性子,不該那般隱忍。是什麽緣故,讓她選擇了側身局外、抄手冷眼?

這個問題說實話,困惑了我很多年。直到很久很久以後,聽說了她的來歷,一切的不合情理便找到了根由。

她隱忍,是不想讓自己介入別人的生活或生命裏,成為有朝一日別人的生離死別。她習慣於把善良包裹在嬉笑怒罵中。

別人是唯恐小奸小惡被人瞧見,她卻恰恰相反。我能說什麽呢?美玉在石,生就慧眼的卻只有卞和一人。這是美玉之悲哀,更是卞和之悲哀。

好在她有個堇色。她和堇色到底還是有了關系。

我冒著重重危險混進了石頭城,殺了綏寧帝派出試圖軟禁她的內侍,於最緊要關頭,把她帶離了殺戮現場,避免了在她心裏留下有可能會折磨一生的陰影。

她見到我,很是歡喜,幾乎要跳到我的懷裏。依著她的脾氣,也許忘形下還會親我兩口。

結果,半路殺出了桂閣的人。

我討厭那個地方。那裏的主人,從一開始就跟我作對:算計天下,算計對方,甚至還算計對方的女人,比方說——她。

她跟踏雲的一席久別重逢的話,讓我意識到,她並非如她嘴上說的那般面冷心硬,其實她非常地戀舊。曾經出現在生活中的人,她都記掛著,而且,只記得別人的好。她不住嘴地絮叨,我看那踏雲幾次想打斷她可是又插不上嘴,死撐著等她把話說完的表情,實在是如同吃撐著了一般痛苦。

我當時就想,她這張嘴,可以抵一把利刃了。

甚至,比利刃還要命。

神殿不知怎的就塌了。生死一線間,她第一個抓住的人,是堇色。我並未有太大的震驚,這個結果,似乎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,往深處說,當時的我,已經隱隱地於不經意中察覺到了自己的錯誤。

因為這個原因,我容忍了堇色。如果之前我能多在意她一些,能夠做到問心無愧,堇色就只好死在那個石室中吧!

我十分氣悶。生平第一次,被迫將自己的東西與人分享。

我下手沒怎麽節制,當時的感覺,真恨不能刺穿了她,好讓她曉得我的真實感受。勾搭上別的男人不說,關鍵時刻居然想做逃兵、規避責任,更可氣的是,居然跟那花娘討價還價!

沒想到我還會有這麽一天,給人當成貨物,斤斤計較、秤斤賣兩!

她見我發怒了,有些緊張。大睜著眼睛,怯怯地如同被逼到墻角的兔子。

軟弱而可欺。

我撩了她一會兒,她的身子便軟了,像是給剔了骨頭,溫軟如綿。聽宮裏的老人說,身軟如綿的女人,是最好淫的。東宮裏的女人一大把,真正像她這樣軟的,倒還真沒有。她像是一朵被攥幹了水份的木棉,小到可以包在手心裏。

我為自己的奇異想法感到興奮,或者說,那只是春*藥導致的幻覺。

不管怎樣,我很饑渴,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闖入了她的身子裏。

她的防線脆弱而真實。她哭得可憐,我心裏卻開出了大片大片的花。

因為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,我原諒了堇色。

有人跟我說過,女人是先有愛,再有性,而男人則多半是因性生愛。我對此的觀點是,確實。

她的身子,實在是我從未體驗過的奇妙。那桃源之地竟是風情別樣。我靜靜地不動,便有熱情的紅袖頻招,叫人身不由己。一道道濕熱緊密而柔韌的環索套*弄上來,似是要把我拽入瘋狂的極樂。莫名的強大吸力似乎能夠將人的腦髓抽走。

我冷顫連連,我歡欣鼓舞。除了戰場,我第一次覺得,若是能夠死在這樣的一具身體裏,也是件很值得的事情。

我端著她,想把她揉進身體裏。她的聲音,久久地回蕩在石室中,像哭又像笑,眼睛裏布滿水霧,也布滿了星子。

我想她是喜歡的,霞雲散漫的臉上盛開著很大很大的艷麗之花,一如誘人上癮至死難舍的鶯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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